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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genius.com | 04. 09. 2013 | Editor: Claudia Leng | [A A A] |
我從劇作家陳彥的文章中,獲得李十三推磨這個細節(jié)時,竟毛躁得難以成夜眠。在幾種思緒里只有一點純屬自我的得意,即我曾經(jīng)說過寫作這活兒,不在乎寫作者吃的是饃還是面包,睡的是席夢思還是土炕,屋墻上掛的是字畫還是鋤頭,關鍵在于那根神經(jīng)對文字敏感的程度。我從李十三這位鄉(xiāng)黨在磨道里推磨的細節(jié)上又一次獲得確信,是那根對文字尤為敏感的神經(jīng),驅(qū)使著李十三點燈熬油自我陶醉在戲劇創(chuàng)作的無與倫比的巨大快活之中,喝一碗米粥咥一碗黏(干)面或湯面就知足了。即使落魄到為吃一碗面需得啟動六十二歲的老胳膊硬腿去推石磨的地步,仍然是得意忘情地陶醉在磨道里,全是那根雖然年事已高依然保持著對文字敏感的神經(jīng),鬧得他手里那支毛筆無論如何也停歇不下來。磨完麥子撂下推磨的木杠,又鉆進那間擺置著一張方桌一把椅子一條板凳的屋子,掂起筆桿揭開硯臺蘸墨吟誦戲詞了……唯一的實惠是田舍娃捐贈的二斗小麥。
同樣是這根對文字太過敏感的神經(jīng),卻招架不住嘉慶爺?shù)暮谏纺槪谷灰粐樢粴饩涂嚁嗔?,那支毛筆才徹底地閑置下來。我就想把他寫進我的文字里。
2007.5.9 二府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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